如也🐳

夜夜想着死于意外

【井生】我真的超想和你有以后(十六)

“井然,慕生家那小朋友跟他哥回来了,晚上我叫上何开心咱们一起吃个饭。”罗浮生没骨头一样把下巴垫在井然的肩膀上,眼睫毛忽闪忽闪。

“慕生这挺快啊,这就见家长了。”井然叹为观止。

“男人不能说快!”罗浮生严肃地看着井然。

“什么……”反应过来的井然瞪了一眼罗浮生,没好气儿地问他,“那你快不快?”

罗浮生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顶了顶胯,凑到井然耳边说,“我快不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说完还非常色情地舔了一下井然的耳朵。

“……”井然感受到那个存在感很高的不可描述的物件儿,脸不可自抑地红了,猛地站起来,力道之大动作之猛差点把罗浮生掀翻。

“有辱斯文!”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罗浮生的脸皮越厚,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罗浮生一去不返。现在的罗浮生脸皮厚到井然都要招架不住了。

罗浮生乐不可支,妥协一样拉井然坐下,“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知道你脸皮薄。我这个弟弟也就做生煎和泡妞的本事能拿的出手了。”

“你呢?你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井然耿耿于怀刚才罗浮生的调戏,想着挫挫他的锐气。

“井然。”

“什么?”

“我有井然拿的出手啊!”

“……”井然被这土味情话冲击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够土。

够强。

甘拜下风。

罗浮生眨巴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观察井然的反应。

井然为了不让他失望,只好露出一个“土还是你罗浮生土”的眼神。

晚上。生生生煎。

罗浮生和井然与程慕生和沈面的分别占据一张桌子的两端。

沈巍和何开心在另一张桌子瑟瑟发抖。

准确来讲,只有何开心在抖。

他们的对峙已经持续四十分钟了。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就吃烧烤!”程慕生桌子拍的震天响。

“不行!”罗浮生拍的比他更响。

“不是给沈面接风洗尘的吗!他想吃烧烤!”

“井然的胃吃不了这些东西!”

井然皱了皱眉头,试图打断他们的话,“罗浮生,我没问题的……”

“你闭嘴!”罗浮生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上次是谁吃了一口烧烤吐了半宿?就一口啊,今晚你要是吃了还不得立马归西?”说着说着突然变成泫然欲泣的表情,“井哥哥,你要是走了,留生生一个人,可怎么活呀!”边嚎边擦拭着不存在的泪水。

井然目瞪口呆。

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罗浮生,你可真是个戏精啊。”

程慕生持续皱眉头。

罗浮生不理他,扭头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面露出了狼外婆的笑容。“面面,浮生哥哥请你去吃更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不挑的。”

得到了沈面的首肯,罗浮生大获全胜,对着程慕生露出了趾高气扬的微笑。

程慕生磨刀霍霍向罗浮生,“我看你现在被惯的就差横着走了,趁着井然在你就赶紧嘚瑟吧!”

罗浮生更趾高气扬了,甚至油然而生了一丝丝优越感,“手下败将猖狂个屁啊!有本事你也被惯的横着走啊!”

一旁观战的沈巍对着何开心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好,我是沈巍,大学老师。”

何开心:“你好你好,我叫何开心,心理咨询师。”

“他们兄弟俩的相处一直……”沈巍艰难地试图从博大精深的中华词库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

“不拘小节!对,他俩关系其实非常不错!浮生也很喜欢面面,不会欺负面面的!”何开心擦了擦头上的汗,再次为自己的机灵点赞。

何开心看着沈巍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慕生啊,哥只能帮你到这了,要是不成你就去打死罗浮生吧。

一顿饭吃了仨小时,期间一直是罗浮生和何开心侃大山,程慕生不时插两句。

井然时不时要给罗浮生戳一筷子菜以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沈巍安安静静面带微笑地听他们讲话,又礼貌又疏离。

沈面……

沈面一言不发,闷头狂吃。

何开心和罗浮生酩酊大醉,井然去了卫生间,罗浮生和何开心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就这么喜欢井然啊?从男神变成男朋友有没有发现美梦破灭?”何开心大着舌头问。

“nonono,完全没有,更喜欢了。”罗浮生大着舌头回复。

何开心被恋爱的酸臭味熏得头疼,撇撇嘴,“他就那么好啊?”

罗浮生低声笑了一下,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天下温柔有十分,三分在神爱世人。”

何开心心想罗浮生这又是从哪儿背的酸词儿,嘴却不受控制地接话,“那他呢?”

罗浮生站起身,不辨南北,却试图抬起腿向着视线里那个模模糊糊但又熟悉的要命的身影走过去。

“他吗?他是温柔本身啊。”

井然无奈地拉着不走直线的罗浮生,想了想,蹲下身把罗浮生背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程慕生架着何开心走在一旁,面带愧色地对井然说,“我哥太不让人省心了。你这也不知道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爹,不好意思啊井然,你多担待着他点儿。”

井然也喝了酒,背着罗浮生有点儿吃力,但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语速很慢,也不知道是说给程慕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绝大多数人,是在一个糟糕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经过苦闷的学习生涯,做着一份并不愉快的工作,乃至没有一项不错的爱好,甚至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度过了一生。”

程慕生不解地看着井然。

背上的罗浮生嘟囔了两句,井然停下脚步,把罗浮生往上托了托,温柔地笑了笑,继续说,“我占了前两条。在遇到浮生以前,我觉得自己已经算幸运了,虽然家庭不健全,我也一直觉得辛苦,但毕竟有了一份自己很喜欢的工作,并取得成绩,我觉得我不应该太贪心。但浮生实在太耀眼了,他以前总说他配不上我,他有什么配不上我的呢?真正冷漠的人是我,敏感的是我,甚至连让他答应跟我在一起也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而他长久以来唯一的一件事是包容我,坚持不懈地温暖我。温柔的人哪儿是我啊,明明是他。”

程慕生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井然嘴里的这个人,哪儿是自己贫嘴又暴躁的哥哥,追人嘛,哪有强迫这一说,本来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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